
惨案发生在乡村!1982年四川灌县“10·28”儿媳杀害公公案始末
发布日期:2025-07-20 22:32 点击次数:86
1982年10月28日这天清晨,太阳刚升出地平线,洒下一片辉煌,四川省温江专区的灌县(现为成都都江堰市)的男女青年就穿着和城里人没啥区别的鲜艳时装,吆吆哟哟,驾驶着摩托,骑着自行车,潮水般涌向集市。
一辆大型四轮拖拉机,满载着农产品,刚驶上通往县城的柏油马路,突然,路边横站出一位中年妇女,伫立在公路中间,举起双手,拦住了拖拉机的去路,嘴里大声喊叫着什么。
拖拉机驾驶员老张猝不及防,来了个急刹车,拖拉机怪叫着,在路边上擦出两条两米多长的轨迹,停下了,几乎将拦车人撞倒,恨得老张推开车门,探出头去,大声责骂:“你不想活啦?随便横穿……”老张没骂下去,愣了。
他这时才发现,拦车的妇女年纪比自己还大,至少五十岁出头,脸上布满了皱纹,花白的头发乱蓬蓬的,脑后吊了个硕大的发髻,衣衫不整,满脸泪痕,腰上系着蓝布围腰,围腰下摆捞上来,扎在腰上,围腰里鼓鼓的,好像包着什么东西。
“师父,你行行好吧,我有急事进城。”女人双手吊着车门,苦苦哀求道。
“这又不是是公共汽车,快给我让开!”老张余怒未息。
“师傅,”女人放声大哭起来,边哭边说,“我家里发生了人命关天的大事,错过时间,我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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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命关天的大事!老张吓了一跳,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见死不救,于法于理都说不过去。加上见这女人哭得伤心,他不禁动了恻隐之心:“哭啥子,快上来嘛!”
女人千恩万谢地上了车。
拖拉机排山倒海地前进,双手紧握方向盘的老张不停地用眼角扫着双手紧抱围腰,哭哭啼啼的女人,心里充满了狐疑。几次想问问她家里出了什么大事;问问她围腰里包着的那砣是什么东西。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城门口,老张停住拖拉机,对女人说:“下去吧,拖拉机不准进城。”
那女人下了车,双手搂着围腰,连感激的话也没说一句,哭哭啼啼地拔腿就往城里跑,边跑边打听:“法院在哪里?”
好奇的县城人以为遇到了一个疯子,哄笑着,给她胡乱指着方向,跟在她后面,就像欣赏一幕话剧。不一会儿,她身后就出现了一条长长的尾巴。
九点钟,这女人领着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地开进了县人民法院。
法院胖胖的曾副院长正在值班室看报,听见喧闹声,刚抬起头来,那女人已经闯进屋来,抹着眼泪问:“同志,你是法官么?”
“我是法院工作人员,”曾副院长说,“有什么事?”
“我来投案,我犯了法。”女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个劲地叩头。
“我们这里不兴下跪,不能作揖磕头,有什么话站起来讲。”曾副院长说。
他这时己意识到,这个女人或许作了案,或许正被人追击,所以,他威严的目光警觉地在涌在值班室门口的人群中唆巡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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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女人不肯起来,抽抽泣泣,哽哽咽咽地重复着:“我来投案,我犯了法。”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曾副院长问。
“长官,我叫郑乃花,住在大和乡杨柳村。”
“你犯了什么案,站起来讲清楚。不管多大的案情,在我们这里都是可以讲的。”
二十五年前,当一乘花轿在鞭炮声、唢呐声中把郑乃花抬进王家门时,当一根缠着红布的竹杆挑去她的盖头时,金马河畔的乡亲们嘴里都不禁发出喷喷声,为新娘的年轻、美丽、轿小,玲珑而赞叹。那时年方二十岁的郑乃花梳着条长长的独辨,辨梢结着红绸蝴蝶,略显苍白的瓜子脸上嵌着双明亮的长眼睛,月儿眉弯弯入鬓,一说话脸就红,一见人就低头,皮肤水灵得像豆腐做的。
乡亲们都说:“这小女子好俊。”
乡亲们又说:“她嫁给王大林,算落进了福地。”
那时,王大林全家只有三口人:父亲王焕庭,母亲王陈氏。王大林在大队部当文书,是全大队最大的知识分子,常年蓄着学生头,穿着中山服,胸袋里总插着两支钢笔,身材纤弱,眉清目秀,待人彬彬有理,温良恭俭让,不仅擅长农村应用文,还能写一手好字。多年来,乡里乡外的群众逢年过节,婚丧嫁娶时书写楹联都少不了他,人缘关系极好。
郑乃花进门后,很快挑起了王家的担子。她对家务和各种农活样样在行,手脚勤快,待人和气,孝敬公婆,服待丈夫,生儿育女,一家人和和睦睦,生活虽然平淡无奇,却也平安无事,乡亲们都称赞她是贤妻良母,称他们的家庭是五好家庭。一眨眼郑乃花就成了四个女儿的母亲。一眨眼郑乃花就成了三十岁的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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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0年,她婆婆因病去世了。这年,公公王焕庭刚满六十岁。
牛高马大的王焕庭笃信迷信,收神弄鬼拜菩萨样样在行,解放前是个一贯道头儿,曾带着一夥信徒到大邑县唐王坝保“皇帝”登基,想弄个开国公当当。结果带回来一个女人,这女人后来就成了郑乃花的婆婆。土地改革中,他因这段历史,被依法被管制过几年。
老婆死后,王焕庭成了个老光棍,但他身体却出奇的好,他曾动过续弦的念头。但在中国的农村,六十岁的老人,儿大孙多的,哪有再婚的规矩,再婚岂不被人笑掉大牙。
不知从哪天开始,王焕庭色迷迷的目光开始在儿媳妇的脸上转来转去。
一天,王焕庭外出归家,满脸愁云,长吁短叹,抱着头坐在灶脚下一言不发。
温顺的郑乃花发现公公反常的情绪,关心地问:“爹,你今天怎么了?”
“唉——”王焕庭长长地叹了口气,“大难临头了!大难临头了!”
“爹,出什么事了,你快讲!”郑乃花急了。
“我今天去供了菩萨,菩萨显灵了,说我们家里要出灾星。”
迷信是和愚昧联在一起的。
郑乃花没上过一天学,也很信迷信,一听更急了,脸色发白,双脚哆嗦起来:“爹,要出什么灾星?”
“菩萨说,”王焕庭煞有介事地说,“你有个独生儿子,命中被他老婆相克,过不了三十大关。”
正在洗碗的郑乃花一惊,手中的碗掉在地上,“乒”一声摔得粉碎。王大林小她一岁,也就是说,他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三百多个日子了。她深深地爱着丈夫,宁愿自己夭折,也不愿丈夫短命。
“如果大林死了,我们这个家庭,老老少少这么多张嘴,生活怎么办哟?”王焕庭继续说。
“爹,你得为大林想想法呀!”郑乃花失声喊了起来。
“我再问问菩萨,看有没有解法。”
公公出门找菩萨去了,一走就是几天。大林也不在家。他很少在家,长年累月地住在大队部。郑乃花整天心惊胆颤,一有空就往附近的庙里跑,烧香拜佛,求菩萨保佑大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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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王焕庭回来了。郑乃花正在睡午觉。本来,她从没有睡午觉的习惯,因为丈夫耽心,几天晚上没睡好觉,头昏沉沉的,收拾完家务后想躺一躺。王焕庭径直进了儿媳的寝室。郑乃花连忙翻身坐起。
“乃花,菩萨说了一个办法,如果照办,就可以保住你男人的性命。”王焕庭说。
“什么办法,你快说出来!”郑乃花又惊又喜又急。
“你丈夫的命现在就捏在你的手里了。”王焕庭吞吞吐吐地说,“说出来你恐怕也不会答应,反而亵渎了菩萨。”
“爹,你说吧。”郑乃花近乎哀求了,“只要能救大林的性命,什么事我都可以答应,真的。”
王焕庭犹豫了好一阵,最后他看了看门外,走到儿媳妇身边,紧挨着她坐下,裂开厚嘴,露出又黑又黄的牙齿,压低声音说:“菩萨说你命凶,克了丈夫。但菩萨又说,我的命比你还凶,能够克你。如果我和你阴阳交配,就可以克阴壮阳,保你丈夫长命!”
“什么叫阴阳交配呵?”郑乃花可怜巴巴地问。
她结婚十余年,一口气生了四个孩子,至今却还不知道什么叫阴阳交配。
王焕庭把手掌放在脑侧,脑袋一偏,闭上眼睛,做了个睡觉的动作。
郑乃花的脸一下红到了脖子,吓得六神无主,跳起来,双手乱摇,连声说:“不!不不……”
“那就只有眼巴巴看着你男人去死了。你的心也太狠了!”
“不!不!不!……”
“你就看着办吧!”
王焕庭出了儿媳妇的房门。这天晚上,王大林又没回家,郑乃花安排孩子们上床后,回到寝室,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的。公公的那些话始终在耳边响个不停。她不愿意眼睁睁看着丈夫死去。又不愿意和公公那个,心里矛盾极了,痛苦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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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比白日还要闷热。半夜时分,风乍起,风声一阵紧似一阵,旷野里响起一片簌簌声和枯枝嗄喳嗄喳的断裂声。接着,劈劈叭叭的闷雷声从西南方向滚动过来,在房顶上炸响了。再接着,暴风雨来了,大雨像一片巨大的瀑布,横扫着盆地。郑乃花听见,风声雨声雷声中,响起了嘶哑的开门声,一串脚步声从公公的房间里响了过来。她的心一下跳进了喉咙里,倏地从床上坐起,下意识地拉起被盖遮住只穿着内衣内裤的半裸的身子。
“呼呼呼!”敲门声。
“谁、谁、谁呀?”她颤颤兢兢地问。
“乃花,开门!”公公的声音,“你不能眼看着大林去死呀!”
“乃花,大林如果死了,你一大群娃娃,拿来咋个办哟?”“乃花,你总不能年纪轻轻的就守寡呀!″……
公公的话,像一支支利箭,支支都射中了她的痉挛的心扉。她大睁着惊恐、慌乱、绝望的眼睛,她不知道应该怎样才好。
敲门声一阵紧似一阵。
“乃花,你忍心看着大林去死,我也不能答应!大林是我的儿子,我非救他不可!”
“乃花,你看,连老天爷都对你发怒了。你不开门,雷公会劈死你的!”
仿佛为了印证王焕庭的话,一声炸雷惊天动地地在房顶上响了,震得大地往上跳跃起来。
郑乃花心灵的堤埂终于被公公的话和雷声彻底摧毁了,她趔趄着下了床,抖索着双手拉开了房门。王焕庭扑进去,紧紧搂住了垂涎已久的正当盛年的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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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晚开始,六十岁的王焕庭就紧紧缠住了三十岁的郑乃花,理直气壮得就像郑乃花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儿子如果晚上不在家,他就睡在儿媳妇床上。儿子晚上如果在家,他就白天找儿媳妇……
这种关系竟然不可思议地维持了近二十个春秋。
既然郑乃花是为了不让丈夫早逝,为了丈夫能翻过三十岁大关,不得不委身公公。那么,王大林满了三十岁后,她就应该断绝和公公的关系呀。
郑乃花的供词上写道:“如果我不答应,他就要去找菩萨咒我丈夫早死。”
私塾先生模样的大队文书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和自己的父亲之间发生的事情。
自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用一乘花轿将郑乃花抬进家门后,王大林就把这个家一股脑儿交给了妻子。因此,王大林很少回家,把自己的精力、知识、时间全用来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了……
十多年后,他才发现妻子已成了他父子共同的老婆。这时,他父亲已经七十多岁,而他妻子也年近半百。
一九七九年一个春天的早晨,川西平原还笼罩在袅袅的晨雾里。太阳灿烂地升起来了,给树叶、小草上滚动的露珠以七色的光晕。王大林在绿色的田埂上往家里走着。近些日子,他一直在乡上修志。昨晚忙到半夜,今晨天不亮就起了床,准备回家换套衣服,然后外出查访史料。
三十年的岁月,揉皱了王大林光滑的面孔,三十年后的风霜,染白了王大林的两鬓,三十年生活的重荷,压弯了王大林笔挺的脊梁骨。他现在已是两个外孙儿的老爷。大女儿、二女儿已经出嫁,三女儿在读高中,小女儿在上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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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的瓦房阴沉着脸迎接着主人。房门虚掩着,那是他的三女儿和小女儿上学时打开的。他推开房门,堂屋里静悄悄的,没有响动,也没有烟火。他推开寝室门,看见床上的蚊帐闭合着,床下却放着父亲常穿的黑布圆口布鞋。起初,王大林并没感到惊讶,他以为妻子已经起床,到猪圈喂猪去了。父亲是来屋里找乃花说什么事情或者拿什么东西,由于年纪大了,身体不舒服,临时上床躺一躺的。
他轻轻叫了声:“爹。”但无人答应。为了不影响父亲休息,他又退了出去,并轻轻带上了门。
王大林到猪圈房找郑乃花,到猪圈一看,没人,猪嗷嗷地叫着,正呼唤主人喂食。王大林以为妻子还在厨房里煮猪食,又赶到厨房里,依然没有人。
正疑惑间,妻子进来了,蓬头垢面,衣冠不整,见他眼睛一红,甩过头去,提起了沼桶。
“你到哪里去了?”他问。
郑乃花不答,提着沼桶匆匆往猪圈房走。
王大林吃了一惊,仿佛察觉了什么,赶紧赶回寝室,恰好看见父亲从蚊帐里探出头来。王大林吃了一惊,如落冰窖,浑身冰凉,愣愣地看着白发红颜,精神抖擞的父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王焕庭却没显出一丝一毫的窘态,威严地咳嗽一声。下床趿上布鞋,目不邪视,旁若无人地倒剪双手踱出房去,掷下一句话:“回来了?”
王大林就像被谁施用了定身法,在原地站了好久好久,脑袋里仿佛被谁塞进了一团乱麻,理不出个头结来。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从目赌的现象看,父亲和妻子之间显然有着奸情。但父亲会作这样的丑事吗?七十多岁的人了。他不敢怀疑自己的父亲。对于妻子,他更不敢相信她会作出这种事来。
但面对亲眼所见的事实,又当作何解释呢?王大林决定找妻子谈话。
妻子到菜园摘菜去了,王大林跟到菜园,悄悄问她:“你说,今天是怎么回事情?”
郑乃花聋拉着眼皮,不看他,没好气地说:“你问我干什么,怎么不问你的老汉儿去。”
王大林好象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不明白。他不敢去问自己的父亲,知道一时也查不出什么名堂,只好带着满腹的疑虑,忐忑不安地回乡里查访史料去了。
几天后,王大林出差归来,把小女儿叫到一旁,问她:“秀秀,爸爸不在家,爷爷晚上住在哪里?”
小学生秀秀噘着嘴说:“爸爸,你不在家的时候,爷爷常常发疯,对妈妈动手动脚的,有时我们都睡了,他还敲妈妈的门……”
王大林踉跄了一下,眼前一片漆黑,耳畔嗡嗡作响,现在,他一切都明白了。左思右想,王大林松开了拳头,他决定忍下这口气,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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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父亲对女儿说,“这件事谁也不要告诉!”
王大林采取的唯一补救措施是:从此每天晚上回家睡觉。
郑乃花再也不能接受公公的行为了。她多次对公公正色道:“爹,我已是半百之人了,女儿也长大成人,连外孙也有了。要是被人知道,我还有脸见人吗?再说,你也快八十大寿了;还是该歇欧气,保养保养身子。”
王焕庭却不肯歇气,也不肯保养身子,儿子天天回家睡觉,晚上他再不能上儿媳妇的床了,他就白天纠缠郑乃花。郑乃花不答应,王焕庭决定对媳妇和儿子实行经济制裁。家里修房,他一分不掏。孙女嫁娶,他一毛不拨。甚至在家里吃饭也不掏一分一厘。
郑乃花对他说:“爹,你总不能吃公饭,干私活嘛。你挣的钱应该拿来补贴家庭开支!”
王焕庭白眼仁一翻,昂起包着白孝帕的头:“我有责任田,给你们种着,难道你们不该供我?”
……公公和儿媳妇记恨着。
一九八二年十月二十八日清晨,王大林天不亮就到乡上去了,他将参加乡政府召开的一次重要会议,会议八点开始。从他家到乡政府要步行两个小时。丈夫刚走,郑乃花就起了床,到厨房里煮饭。她生燃火,淘了米,将米倒进锅,不一会,米锅就咕嘟咕嘟地响了起来,她揭开锅盖,拿起铲子搅和着米锅。
这时,王焕庭打着哈欠出了自己的卧室门。他走到儿子的寝室门口看看,儿子不在家,又到三孙女和小孙女的房门口看看,她们睡得正熟。他又走到门外看看,门外没有人。于是,他轻轻关上大门,转身进屋,来到厨房里,张开双臂,从背后一下紧紧搂住了锅台前的儿媳妇。
郑乃花虽然没回过头去,但也知道抱着她的是谁,她没有动,低喝了一声:“放开我!”
王焕庭哪肯放过这个机会。
郑乃花继续挣扎着,但怎么也挣不脱公公铁钳般的手,郑乃花丧失了理智,她用手中的锅铲作武器,反手往后狠狠一击,“呼”的一声闷响,铁铲重重地敲在王焕庭头上。
王焕庭松开了郑乃花,愣愣地站在那里,就像电影上的定格镜头。几秒钟后,他身子往后一仰,笔直地向后倒了下去。
不知是由于偶然还是必然,他倒下去时头又在饭桌角上碰了一下。于是,他昏死了过去。郑乃花小跑着到了猪圈,从铡刀架上取下昨天刚磨过的齐头铡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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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郑乃花才知道自己杀了人。她吓懵了,不知如何是好了,手一松,铡刀掉在了地上。她很清楚,杀人是要偿命的。
“如果他死了,我不成了死人犯?”她想,“与其被五花大绑地押上刑场枪毙,不如自杀痛快。”
她极端缓慢地弯下腰杆,弯腰拣起铡刀,刚举起铡刀,手又抖嗦起来,怎么也对自己杀不下去。她想起了自己的女儿们、孙儿们。她不想死,她想活下去。铡刀重新掉在地上,发出“咣当”一声跪响。
郑乃花决定选择一条求生的道路。她听丈夫说过,投案自首可以减轻罪恶。求生的欲望使她匆匆奔出门去。
县公安局刑警大队接到县法院的通报后,很快就赶到了现场。这时离作案时间已过两个多小时,而被害人却还没咽气。
“赶快通知医院抢救!”领队的县公安局长话音未落,一位年轻干警已驾起摩托,飞驰而去。
半个多小时后,县医院一辆白色的救护车沿着机耕道呼啸而来。车停稳后,从车上跳下三位穿着白大褂的医务人员,他们对伤者进行了紧急救护处理,将他抬上担架,救护车又呼啸而去。县医院对王焕庭进行了抢救。
第二天上午九时,王焕庭终因伤势过重,失血过多而停止了呼吸。
经人民法院依法审理,认定郑乃花犯有故意伤害他人致死的罪行。但鉴于有可以同情的原因和投案自首的态度,决定依法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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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乱伦的悲剧,以互相的毁灭而告终。我们为郑乃花的愚昧而震惊,为王大林的宽容而叹息,但想得更多的,却是王焕庭。对社会,我们应该说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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